作者:耿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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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日期:5月前
晚上哄兜兜在睡觉,忽然就想到了小时候帮着姥爷晾对联的事情,他拿着每年一更新的报纸或对联本子,戴着老花镜认真的写,我在那里一个个的晾干卷起来,有时候太多了就慢慢的在火盆上烤干。又想到了他刨木头时咬着舌头的样子,看新闻时嘴边好多的瓜子
皮,帽子下夹杂着白发的光光的头皮,还有嗑榛子时利落的牙口,早上没睁眼就被他准时的东方时空的电视声吵醒…好久没想到姥爷了,可回忆一起来就像水一样的涌来,我还是会想起他,只是以前我会哭,现在我会笑着回想那些画面,好像记忆里的他大多数都是那个年轻的姥爷,对后面老去的他反而只记得冰凉的爆着青筋的手。记忆是最不靠谱的东西,也是最靠谱的,因为肉体会离开,但记忆长存。
如果还有遗憾,就是当年还没有智能机,没办法录下那些音容笑貌,现在一切都成了我一个人的回忆了,没法共享,没法和谁聊一聊。每个人的记忆中记住的瞬间都不一样,也好,独一无二。